Tuesday, May 01, 2007

The Softness of City IV


Κυριε ελεησον; Χριστε ελεησον; Κυριε ελεησον

也許安魂的目的不在於如同救贖這般屬於永恆的概念
平息的也不是屬於死者的眷戀,而是生者的執著
垂憐我們,垂憐我們,垂憐我們
你看,受到垂憐的是屬於活著的我們

這時我們來到這個城市,拉默(Rameau)這個城市
一個如同迷宮的城市,有著數不盡的岔道
仔細觀察,就是數不盡的小門,暗巷

帶著我的悲傷走入拉默,
進城後沿著左手的方向恣意的走著
景物彷彿曾經見過,就像是一道似曾相似的謎題
執著的我相信這些景色必然的將會指引我
所以左手邊的月門當然比右手邊的花壇小徑來得富有暗示意味
因為我記得當年我也看過類似的月門

就這樣,我慢慢的走進了拉默的中心
或說是我以為這就是拉默的中心
這個地方,滿是記憶所及的傷景,牆上的塗鴉噴漆畫
牆角孤生的玫瑰花,以及鋪面上跳躍撿拾著細米的麻雀
磚隙間長出的青色小草,開著黃色的小花
還有一隻瓢蟲停在上邊,不一會兒也就飛走

而我,就像是隨著這隻瓢蟲,讓我的悲傷在天上
懸盪的悲傷,懸盪在天上,我已經忘記了為什麼我會來到拉默
因為我根本忘了我為什麼會循著左手的那條花壇小徑而來
難道我不應該選擇右手邊的月門,回到過去嗎?

記憶中的拉默是優雅的,他無須誘拐入城的旅客
及使它的點點滴滴都像凡爾賽的華麗矯飾,足以不厭其煩的賞玩
我以為這是拉默的幻象


所以我想盡辦法,也許就如同那隻瓢蟲一般飛到天上
離開了拉默,去請教最偉大的幻術師拜斯特‧安德里安(Byst Anderian)
拜斯特並沒有替我解開拉默的幻象,反而讓幻象更加真確
他說道:「拉默其實是兩個城市,自從你第一次離開那裡時就是了

這時我又回到了那個廣場,瓢蟲已經不在了
卻仍有著鋪面上跳躍撿拾著細米的麻雀,牆角孤生的薔薇
牆上黃黃綠綠的噴漆畫,湛藍的天空,火紅的太陽
這時來了一位旅客,我知道我會愛上他,我知道我會不再愛他
我知道我會隨著他來到拉默,就像是我左手邊的景色在暗示我一樣
他會暗示我進入拉默,離開拉默
夢到另一個拜斯特,畢斯特,還是俾斯特
然後回來,等著我的磚隙間有著小草
鋪面上的的麻雀跳著撿拾細米,牆角孤生的薔薇也許開了花
牆上黃黃綠綠的噴漆畫,雨後變得更加模糊難辨了
在沒有雲的日子,是湛藍的天空,是火紅的太陽


既然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還拿拉默什麼辦法?
所以我以為這就是終點了,開始幻想牆上出現一個玩伴
他有著兔子般的長耳朵和像貓一樣的黃色瞳孔
我迴避剛來的這位旅客,我也要迴避下一位,再下一位
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幻想,我沈浸在拉默那洛可可式的華麗
一成不變的華麗,精緻的雕像也成為幻想的對象
這時是我離不開拉默,還是拉默不讓我離開
迷宮似的建築是我將自己的悲傷投射上去的幻象
還是幻象將我的悲傷附著在種種景物
最初,帶著我的悲傷走進拉默
最後,我終究只能待在這裡

這些年來,你在拉默裡行走著
他也是,人們都是,越來越多的亡靈也在拉默裡走著
所有的人帶著自己的悲傷來到拉默
看見彼此,用幻想式的辯證談了一場又一場不存在的戀愛
最終,拉默的人們只存著一種幻想,一種堅強的幻想
我很快樂,我很堅強,我有著一個黃色貓眼睛的玩伴就夠了
如果能夠快樂終老,為什麼你還說我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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