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18, 2009

[周穆] 之七



當時你一個回頭,怎地至今還讓我不時的因此顫動,久久不已。

翻索記憶裡的那一刻,其實我也不盡然真記得,就只是知道,有一道眼神曾經穿過我的眼睛,穿過我的身體,穿過我的心,於是穿過我的思緒,直穿過當時,穿過昨日,直至今日,而明日呢,明日的我是否還能見到你,不了,因為你真的已經遠去,不再是那個可與我日日執手共乘,歡笑,以及擁抱並至哭泣的那個人了。

那道貫穿了我的目光,仍有傷痕印在某個廣場,某個車廂或是某個光影下的某人上,只要身形如你,一個回頭,在他遠遠望向我的時候,就有那種悸動,有如新傷,只要我不說,也沒有人會懂。就如同一個吻,你不曾深嚐,也不會體諒那種眷戀是否帶著哀傷,在酸楚中帶著痛癢。
你會問我痛嗎,我不痛。你會想我痛嗎,你想也不痛,而我痛嗎,就由你來說吧,你說不痛嗎,而我能說嗎?

是阿,我能說嗎?只要身形如你就足以換來久久的悸動,如果你懂,我還需要多說些什麼嗎?我,還需要多說嗎?你我已相距太遠,也聽不見了吧。

這個城市已有俯拾皆是的哀傷,你也不過就是墳場夜裡的一火燐光,會有多少夜路上的旅人合掌默禱你的安樂息滅,亡靈啊,你也不必苛求這種夜裡短暫的哀悼與悲憫了。

你懂嗎,我想我是永遠的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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