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0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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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vel Filonov: Shostakovich's Symphony. 1927

Heidegger指出了:「我們的存有除了自身之外,別無基礎」
這無疑地衍生出許許多多的問題出來
尤其在當我們詢問的時候,Fragen, Gefragen, Befragen, und Erfragen
當思路清晰得能讓四者加以相連而貫通時
也許找到的不是答案本身,而只是一條通往答案的可能道路罷了

「當思路清晰得」這個狀態很重要
而當我們的學識涵養豐富到一種程度
也許在一連串關於存於世上的種種問題當中
也們可以透過不同的說法來解釋,正如我們在迷惘時
參禪的人會對你說,就任法隨緣吧!
修道的人會對你說,就依道自然吧!
教宗可能會對你說,就向主祈禱吧!
從中我們找出一條清晰可辨的道路做為脈絡
並引為人生當中所有判斷的標準
就像經濟學家說「效益極大」一般也許具有價值標準
只是最終評判價值之所依
畢竟也只是從屬於我們選擇所依的體系自身

因此你要說我們只能選邊站嗎?
聽起來像是個傷感情的形容詞吧?

就像是法官考試一樣
一個case就在那裡,你要完整的寫出四種不同的處理觀點
但是這樣畢竟是不夠的,閱卷老師要的不是你有多少
而是你在最後抉擇的那一刻,是否和他是同一邊的
這不就是一種殘酷的現實嗎?


Marcel Duchamp. Le Passage de la Vierge à la Mariée. 1912.

醒醒吧,生活在現代的人
批評家的神話和把戲已經被無數的學者給分析過了
藝術評論家的角色也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一種傲慢
在面對畢卡索的朝聖之旅當中是有幾個人真心讚嘆
還是抱著滿腔的疑惑大聲的唱出一首首美麗的詠歎調
「亞維濃的少女很美是吧!」
「你不知道大師康定斯基嗎?」
「梅湘的音樂多麼美妙啊!」
「杜尚的噴泉真是展現了個人獨特的美呢!」
「你還沒看過芬尼根守靈記嗎?」
達達主義的擴展波及無數,解構再解構的影響力滲透著
哲學傳統的真、善、美、聖遭到一波波的攻擊
根基動搖,引發一連串激烈的思考、破壞,與革命
任何事情被冠上正與反的兩面,恐怖成了一種媒介無止盡的傳播著
沒有東西能供中產階級以在閒暇之餘滿足他們高人一等的渴望
所以種種的聲稱都變成一種呼告與控訴,劃清界線
在界線的兩端卻永遠存在著諂媚之花彷彿招搖的小人之手
「來呀來,這才是屬於高尚的年代、知識的聖殿,真理的泉源」


Salvador Dalí. Mannequin (Barcelona Mannequin). 1926-27.

是誰曾經在這混亂的年代中
仔細的剖開自己的胸腔,解開肋骨的禁錮
用溫軟的手捧著自己的心臟,傾聽它
「噗通,噗通」
雙眼瀏覽過所有,望進你所欲批判之處
「噗通,噗通」
沒有歷史存在與文化存在的價值判斷
是唯有自身歷史之內的意識,姑且不論那從何而來
噗通噗通地,你會聽見最適於它的安息
那才是你雙眼所該駐留的地方,也才是回歸自身基礎之處
所以你才能考慮存在的問題
因為真我以此在(da sein)的狀態,成為你溫柔的心跳方式
讓直覺帶領你貼附於自我的歷史以讓價值判斷與之共鳴
無時無刻的沐浴在這種聲音之中
才是獲得永恆安適與切當的唯一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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