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kfest Berlin 2011 (IV)
(中秋節當天愛樂廳外,中場休息)
Franz Liszt也是這次音樂節的主角之一。他1822年(11歲)在維也納首次公開演出時被維也納樂評稱為 „Wieder ein junger Virtuose,
gleichsam aus den Wolken heruntergefallen“ (又一個從新從雲端降落的年輕耀眼音樂家)。這個“又“就點出了當時維也納音樂界中不乏天才少年,但這些在歷史上留名的卻是少之又少。維也納畢竟在當時不是歐陸上唯一的音樂聖地,別忘了十九世紀初的巴黎還有蕭邦。而根據蕭邦的說法,當時巴黎才是全世界最多天才鋼琴家的地方,然而在李斯特到了巴黎之後,就被譽為„那世界上唯一的鋼琴家“,可見他在當時的樂壇是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也難怪巴黎貴婦圈內他會被稱為“半神“,或是說„聽到他的琴聲我就感到狂喜與暈眩“。
也就因為李斯特在當時的音樂社會中造成了極大的震撼,造就了他自信能夠開一場„鋼琴獨奏會“。也許以現在的角度看來,一場鋼琴獨奏會並不是甚麼令人驚艷的新鮮事,但是事實上歷史上第一場鋼琴獨奏會,卻是由李斯特在1839年於米蘭所舉辦的。在他之前,一場有曲目設計的音樂會都有多位音樂家同時參與。鋼琴既然是樂器之王,李斯特在音樂界當然可以自詡為有如路易十四絕對君權的王者,開一場 „le
Concert c´est moi“ (我的音樂會)當然也是被允許的。而這位巡迴於歐洲的音樂家在一場1840年於倫敦名為„Recitals on the Pianoforte“的演出更是創造了英文辭彙中„Recital“和„Soliloques“這兩個字在音樂上的意涵。
然而這為年輕的鋼琴家的野心卻不僅於此,他在某封書信中寫到他的目的是“Erneurung der Musik durch ihre innigere
Verbindung mit der Dichtkunst”(透過音樂自身內在與詩藝的連結來創新音樂)。而這段話也透露出為什麼李斯特在之後創造出„Sinfonische Dichtung“(交響詩)這種音樂類別。而這一切都在他接受了威瑪大公的邀請到Weimar擔任宮廷樂長(Kapellmeister)之後實現了,同時也開創了所謂的„Neudeutsche
Schule“(新德國學派)。
然而李斯特的評價總是毀譽參半,除了有人批評他不懂配器法,有人批評他根本不會指揮卻還擔任宮廷樂長,而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奇怪合聲轉換,到底是天才的神來之筆還是不諳樂理的寫照也只能說是見仁見智。由其時至今日,他炫技式的琴藝已不再是某種專長(畢竟像是朗朗這種鋼琴家在今日絕對不會比當年的歐陸來得少),因為現代對音樂家的要求已不僅於技藝,更看重的是音樂家的智識
(„weil alles intellektuell sein muss”)。這大概也難怪像是Wolfgang
Rihm這種自身也為音樂學者的作曲家在今日會被知識分子欣賞(?)與看重的緣故吧!畢竟他的音樂不僅是聲音的元素,更結合了古典與現代的詩與神話,以當代的方式來處理當代的命題或是屬於生命的永恆命題。這也難怪Volker Tarnow在柏林愛樂節目單裡會寫到:
„Rihms Musik bietet sinnlichen Genuss,
verharrt aber nicht dabei. Unter der attraktiven Oberfläche gibt es immer eine
Botschaft. Um welche Botschaft es sich handelt, das zu erkennen bleibt – wie im
Falle Kaminski – dem Hörer überlassen.“
(Rihm的音樂有感官上的享受,但卻不僅於此。在吸引人的表相之下總是存在一個訊息。然而這訊息到底是甚麼,就只能告聽者自己解讀 – 如同Kaminski的音樂一樣。)
(改寫自Michael Stegemann於“Journal musikfest berlin 2011“的專文,以及Jos van Immerseel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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