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17, 2011

musikfest Berlin 2011 (IV)


(中秋節當天愛樂廳外,中場休息)

Franz Liszt也是這次音樂節的主角之一。他1822(11)在維也納首次公開演出時被維也納樂評稱為 Wieder ein junger Virtuose, gleichsam aus den Wolken heruntergefallen“ (又一個從新從雲端降落的年輕耀眼音樂家)。這個就點出了當時維也納音樂界中不乏天才少年,但這些在歷史上留名的卻是少之又少。維也納畢竟在當時不是歐陸上唯一的音樂聖地,別忘了十九世紀初的巴黎還有蕭邦。而根據蕭邦的說法,當時巴黎才是全世界最多天才鋼琴家的地方,然而在李斯特到了巴黎之後,就被譽為那世界上唯一的鋼琴家,可見他在當時的樂壇是有多麼大的影響力,也難怪巴黎貴婦圈內他會被稱為半神,或是說聽到他的琴聲我就感到狂喜與暈眩

也就因為李斯特在當時的音樂社會中造成了極大的震撼,造就了他自信能夠開一場鋼琴獨奏會。也許以現在的角度看來,一場鋼琴獨奏會並不是甚麼令人驚艷的新鮮事,但是事實上歷史上第一場鋼琴獨奏會,卻是由李斯特在1839年於米蘭所舉辦的。在他之前,一場有曲目設計的音樂會都有多位音樂家同時參與。鋼琴既然是樂器之王,李斯特在音樂界當然可以自詡為有如路易十四絕對君權的王者,開一場le Concert c´est moi“ (我的音樂會)當然也是被允許的。而這位巡迴於歐洲的音樂家在一場1840年於倫敦名為Recitals on the Pianoforte的演出更是創造了英文辭彙中RecitalSoliloques這兩個字在音樂上的意涵。

然而這為年輕的鋼琴家的野心卻不僅於此他在某封書信中寫到他的目的是Erneurung der Musik durch ihre innigere Verbindung mit der Dichtkunst”(透過音樂自身內在與詩藝的連結來創新音樂)。而這段話也透露出為什麼李斯特在之後創造出„Sinfonische Dichtung“(交響詩)這種音樂類別。而這一切都在他接受了威瑪大公的邀請到Weimar擔任宮廷樂長(Kapellmeister)之後實現了,同時也開創了所謂的Neudeutsche Schule“(新德國學派)

然而李斯特的評價總是毀譽參半,除了有人批評他不懂配器法,有人批評他根本不會指揮卻還擔任宮廷樂長,而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奇怪合聲轉換,到底是天才的神來之筆還是不諳樂理的寫照也只能說是見仁見智。由其時至今日,他炫技式的琴藝已不再是某種專長(畢竟像是朗朗這種鋼琴家在今日絕對不會比當年的歐陸來得少),因為現代對音樂家的要求已不僅於技藝,更看重的是音樂家的智識 (weil alles intellektuell sein muss”)。這大概也難怪像是Wolfgang Rihm這種自身也為音樂學者的作曲家在今日會被知識分子欣賞(?)與看重的緣故吧!畢竟他的音樂不僅是聲音的元素,更結合了古典與現代的詩與神話,以當代的方式來處理當代的命題或是屬於生命的永恆命題。這也難怪Volker Tarnow在柏林愛樂節目單裡會寫到:

Rihms Musik bietet sinnlichen Genuss, verharrt aber nicht dabei. Unter der attraktiven Oberfläche gibt es immer eine Botschaft. Um welche Botschaft es sich handelt, das zu erkennen bleibt – wie im Falle Kaminski – dem Hörer überlassen.“
(Rihm的音樂有感官上的享受,但卻不僅於此。在吸引人的表相之下總是存在一個訊息。然而這訊息到底是甚麼,就只能告聽者自己解讀 如同Kaminski的音樂一樣。)


(改寫自Michael StegemannJournal  musikfest berlin 2011的專文,以及Jos van Immerseel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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