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17, 2011

musikfest Berlin 2011 (V)


(Humboldt-Box am Lustgarten auf Museuminsel 博物館導上的洪堡盒 )

星期一去了在博物館島上的柏林大教堂(Berliner Dom)要聽威爾第的安魂曲與莫斯科國家劇院合作的安魂曲劇場,卻發現演出竟然取消,讓我大失所望只能照照在島的另一端,就在洪堡大學斜對面新蓋成的洪堡盒“(Humboldt Box)。白天看起來頗為醜陋,但是晚上卻非常美。再加上當時雷聲隆隆,偶爾半天的閃電把整個天空照得紫藍,配上洪堡盒那炫麗的閃電藍照明就顯得非常„irrisch“。昨天因為一場小意外沒能去成德勒斯登薩克森宮廷樂團的演出,反而是用德文聊了一整晚Ardono的音樂哲學與Stravinsky的音樂。不過在音樂節的節目總本上很賤的寫到:
Erstmals in Berlin zu erleben: das neue Dreamteam(?) Dresdner Staatskapelle und Christian Thielemann.“
(第一次在柏林體驗德勒斯登宮廷樂團與Christian Thielemann的夢幻組合(?))

沒錯,那個問號真的寫在那邊。只能說看到真的快笑死,可惜我也沒辦法去驗證是否指揮Tielemann與德勒斯登宮廷樂團真的是夢幻組合。

(Lunchkonzert in Philharmonie, 愛樂廳的午餐音樂會)

為了彌補星期一沒聽到音樂會,所以今天就連聽了兩場。中午去愛樂廳聽了所謂的„Lunchkonzert“ (午餐音樂會);沒錯,的確有人帶午餐去吃。非常隨性的音樂會,但是人竟然是意外得多。大概大家想說就算音樂不算太好聽也可以參觀有名的愛樂大廳吧!畢竟感覺好像滿多觀光客的。音樂的部分就不提了,第一首是拉赫曼尼諾夫的鋼琴奏鳴曲,才彈了三個小節我就不禁懷疑是不是Horowitz的錄音對我影響實在太深,那個人怎麼彈就是不對勁,不過平心而論,我也覺得他(一個亞裔不知道從哪來但卻像是沒整過型的韓國人)彈得並不認真,錯音不算,樂句都不唱滿琴鍵都用摸的,所以最後只好在結束拍手時跟他擺臭臉然後眼睛上吊對著下個要上台拉小提琴的女人嘟嘴,暗示她最好給我認真點,沒想到她竟然笑了。第二首是Prokofiev的小提琴奏鳴曲,她拉得還不錯,只不過我被第一個彈鋼琴得弄得有點興致缺缺只想趕快結束找個地方享受九月美麗的陽光然後喝杯咖啡。

(Tiergarten 柏林中央公園,前皇家獵園)

這天也是第一次在柏林一整天都騎腳踏車在室內交通,覺的很棒,也多虧今天的天氣清朗,是個涼爽的初秋,而透過腳踏車我對柏林的街道又更加熟悉了;畢竟想到某位友人十二月就要來柏林,我總不能告訴他我來柏林這麼多次卻都不認識路指認識站牌吧?從Julius-Leber Brücke騎到Fridrichstraße,發現NorllendorfplatzPhilharmonie騎車竟然只是不到10分鐘的距離,而在秋天的Tiergarten裡面騎車也是別有風情,頭上乒乒乓乓的不停掉下各種果實與黃葉,如果是橡實可能還好,要是被Kastanien打到的話就很痛了。回想到當年與洋蔥鎧與芙琪(不知道他們結婚沒?)還有宜鑫學弟四人在Tiergarten騎車划船的時候,自己對整個柏林雖然有些初步的認識,但事實上卻只是知道個大概方向,就像是知道新店在離是中心很遠的地方,知道有捷運可以到,但卻不知道到底那邊有甚麼。現在的柏林之於我,大概也已有某種程度的熟悉,但總覺得這是個還有太多謎的城市;像是PrenzBerg或是Warschauer Straße。只是我也常在心中拿各個我曾居住過的城市與台北比較一番,如今的台北在我離開了將近兩年之後會不會也讓我也有種想要重新認識她的感覺呢?

傍晚去聽柏林另一個職業樂團Deutsches Symphonie-Orchester (DSO)的演出。他的前身是RIAS-Symphonie-Orchester,而著名的大指揮家如Lorin Maazel (1964-75)Riccardo Chailly (1982-89)以及Vladimir Ashkenazy (1989-99)Kent Nagano (2000-06)都曾執掌過這個樂團。樂團本身的音質和能力都非常好,絃樂的音色細膩帶有種木質的明亮感,木管則是走輕飄溫和路線,銅管則有種直接紮實的東歐風,只可惜今天的歌劇指揮出身的Leo Hussain大概沒辦法好好駕馭這個樂團,對於交響音樂非常重要的樂段銜接都沒有仔細處理,讓整場樂曲從頭到尾顯得很片段而沒甚麼連貫感;尤其是最後演奏聖桑的第三號交響曲管風琴中輪旋曲式的第三樂章時,這個缺點就更明顯的暴露了出來,而第四樂章結束時那重疊交錯的音響效果變換也都顯得很粗糙不經修飾,看得我直搖頭覺的真是可惜了這個樂團。後來看節目單發現他是第一次與DSO合作,希望下次會更好(或是不會再有下次也很好)。最後結束後,指揮家依慣例請各聲部的樂手起立接受掌聲時,發現樂手們竟然都意興闌珊似的,好像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叫誰然後才零零落落的起立,由此大概要讓人推測這個指揮和大概要和這個樂團無緣了。

在音樂會開始之前照樣有導聆,我只能說柏林這些大樂團的導聆都非常專業有深度,這場音樂會的那位顯然是一個教授,把LisztZwei Episoden aus Lenaus Faust“ (Lenaus的浮士德的兩個小片段) 講得活靈活現,先從LenausGoethe兩人的浮士德的比較講起,直到解釋Der nächtliche ZugDer Tanz in der Dorfschenke這兩個景,再比較音樂和故事之間是如何連接,聽到讓我很想做筆記,可惜沒紙沒筆。不過音樂本身不太吸引我就是了,大概Liszt的音樂給我的感覺都是這樣吧!接著導聆跳過Rihm的第二號中提琴協奏曲直接進入下半場開場Liszt知名的管風琴曲La Campanella“(),而這是第一次聽到愛樂廳的Karl-Schuke-Orgel,是個聲音有點偏乾的管風琴,不過有扇葉會打開是個很可愛的視覺效果,不過號稱炫技管風琴家的Cameron Carpenter並沒有讓我感到特別驚豔,到是他那緊身鑲有亮片的白襯衫讓人十分驚豔,偶爾讓管風琴爆出鴨子叫的特殊效果也的確很有娛樂效果。負責導聆的教授先生接著介紹了聖桑的管風琴交響曲,把整個交響曲的兩個主題,以及他們如何分別被聖桑編織在四個樂章中,然後強調了一下這首交響曲是受到李斯特音樂的啟發而生的作品,這樣一來整場音樂會的線索從李斯特-管風琴-聖桑就連接在一起了,只能說很少聽導聆有這樣豁然開朗的感覺。

導聆教授最後一番話特別感人,他在介紹完聖桑的交響曲後就說最後我要說聲抱歉的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提到Rihm的中提琴協奏曲,而我也不願意多提,但是我有兩理由(這段話我只能憑記憶覆述,他現場當然是講得更感人) „第一個理由是,Rihm本人在這首作品的譜上只寫了非常少的註記,而本人對這部作品的描述也是非常少,只有在他和Tabea Zimmermann的書信中寫道這並不是帕格尼尼式的,整個作品從頭到尾都是一種內在的獨白(innerer Monolog)所有的東西都是線條,既然連Rihm本人都不多提,我認為聽眾也不該透過我片面的解說來認識這首曲子;第二個是,Rihm的這首中提琴協奏曲到現在雖然演出過,但是都還沒有錄音,所以我假設在場的觀眾都還沒聽過這首作品,而Rihm的音樂是極具體驗上的價值,而我沒有理由用我對這音樂粗淺的理解來干擾聽眾親身用感官來體驗作品的機會。但是關於這個曲子我還是有些話(Anmerkungen)要說;首先在Rihm寫給Tabea Zimmermann的信中提到,這首曲子是獻給你,而且只為你而寫的。這完全是一首器樂的歌唱(instrumentales Gesang)。除此之外曲子分為兩個樂章,第一個樂章提名為Memoiren(回憶錄),第二樂章名為Konsolation(安慰)。回憶錄當然是某種紀念,這個樂章我也沒有聽過,但從閱讀的經驗上看來是極端多調性的。獨奏二聲部緩慢移動的線條是極具挑戰性的二重唱。第二樂章的標題不禁讓人想到Liszt同名的鋼琴曲,以及RihmLiszt的關係,然而這個樂章是否和Liszt的那首Konsolation相關,我個人在譜上是沒找出援引上的關係。“(接著又說了一段,然後就祝大家有個愉快的體驗)

曲子本身仍然讓人驚艷,再次體驗到抽像的音樂將如何抓住人心,而擔綱演奏的Tabea Zimmermann也無愧為德國首屈一指的Hans Eisler音樂院教師,把所謂的„instrumentales Gesang“表現得淋漓盡致,對照起Rihm其他相當打擊式“(perkussiv)的作品,這也讓人見識了抽象音樂另一種歌唱式的面貌。演出結束後再次看到了Rihm本人,只能說有很大的憧憬和啟發,只可惜沒看到星期一安娜蘇菲穆特演奏他名為Gesungene Zeit (被歌唱的時間)的小提琴協奏曲,不然我想應該也會是個很棒的對照。

結束後騎腳踏車回到Julius-Leber Brücke,沿著Eisenacher Straße騎的時候想到了第一天輾轉的柏林之夜就在這條路上終結,心理就有種我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的感覺。然而原點可能才是真正自己所在且所應該在的地方,那種有些慌張而不知所措的感覺就像這個獨自聽完音樂會後沒有真計畫些甚麼卻也不想回家的時刻,在一間酒吧前駐足了兩分鐘後,還是乖乖搭車回家了。

3 Comments:

At September 18, 2011 at 6:03 PM, Blogger Ανδρομαχη said...

問號超機車的XD還有我的信呢?(敲碗)

 
At September 20, 2011 at 5:14 AM, Blogger Bunbuberrism said...

你的啥信?

 
At September 20, 2011 at 6:22 AM, Blogger Ανδρομαχη said...

不是說要用德文寫封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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