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27, 2007

Obligation?


我才理解到什麼叫做 uniform
在身高、長相、體型等天生的條件之下
強迫成為monotype的團體生活
沒有個人的優雅,生活品味,獨特的氣息與風格
同化的作用在我們的一舉一動之間發生
如同在軍中所有盛行的傳染病

沒錯,就是傳染病
如果健康等同於自由
軍旅生活的傳染病則是個再貼切也不過的比喻了

「當兵讓你們學會很多事情,」
K102跟我說的卻是
「這種東西我們不用進軍隊我們也能學會!」
所以K102就在這種半買半送的情況,強迫暴露在這樣的空氣之下
在龍蛇雜處之處向我道出他最深的抱怨
然後遺憾、憎恨、擁抱著高知識份子的自尊受虐

是啊,擁抱著高知識份子的自尊受虐
在一種精神性的虐待下,有人以擺爛做結,有人以裝死為原則
有人偷偷隱藏在其中,在表面的服從之下
以銳利而兇惡的眼神表示沈痛而嚴厲的指責與抗議

也許我們唯一學會的是,永遠也不要再回來
在字典裡沒有的字,怎麼樣就是不會有的,學不會的
強迫的烙印只會換來嚴重的憎恨情節
所謂的情操經過非由自願的反彈加熱後
剩下的除了變質和扭曲之外,原本美好的就什麼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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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07

Der Schwarm, by Frank Schätzing


Schätzing的Der Schwarm就像是Busoni的Piano Concerto
事實上這兩者都完成了同樣的成就
我曾經以四個字來形容Busoni的作品:
Brilliance, Spectacle, Cosmopolitanism, and Spirituality
這本小說就是這樣的作品,龐大的結構支撐起整部作品的脈絡
得了這麼多獎也只是一種因為龐大而合理的必然

對於一個習於閱讀小說的人來看
(尤其是閱讀那種宣稱具有藝術價值的小說)
龐大的作品難免面對著文學上左右支絀的困難
尤其是看似無意識的充填與技巧性的擴增手法
更能看出支撐起龐大架構的是真實骨架還是膨鬆血肉
Schätzing的小說似乎只成為暢銷作品
只是將炫技型小說換個框架成為科幻炫技型小說
在其中龐大的架構來穿插交替以試圖解決多種類行讀者的小說品味
被蒙蔽的人當然會說:「好看無比!」
事實上這本小說真的是好看
有趣的是在於其中關於「智慧」與「存在」的哲學辯證
人們能夠從中看見值得自己思考之物的影子

他引人注目的地方也唯在於他的龐大
人在面對龐大的作品總有征服它以及讚賞它的慾望
即使我不覺得它除了在龐大之外一無是處
但是身為一本科幻小說,它真的已經做得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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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09, 2007

Simple Theme On An Eternal Will

Félix Vallotton, Moonlight, 1895

身邊開始有某些朋友逐漸的成為創作者
而我的第一首經過思考的作品Dream也在2005年正式演出
於是才意識到,我滿腦子的思想原來真的能有宣洩之處

Dream這首曲子有點難產
我完全無法預測結果到底會是什麼
只能一個小節一個小節的刻就它
就像是初次生產的母親(即使我沒有生產經驗)
帶著某些拙劣的手法和左右支絀的配器考量

Wassily Kandinsky. Composition X. 1939

只是因為這個過程,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能夠創作
寫下長久以來一直存在於腦海中的東西
幸運的在2006/7在三個不同的舞台上演出自己的作品
「三樂章中國速寫」
而且是有意識的在為自我創作
我問為什麼要創作,只是生產的過程
即是逐漸地證明著自己存在,而且是十分個人的存在

而每次都是在這種過程當中誕生出我的下一首作品
心中能感受下一首曲子的脈搏
這個巧合無不讓我想到我最喜歡的作曲家Igor Stravinsky
因為他也總是在創作的過程當中想到下一部,甚至之後的作品

Future Works:
2007, Alight (for wind ensemble, baritone, and male chorus)
2008, Simple Theme on an Eternal Will (for Symphonic Band, commissioned for CKAWE 15th anniversary)
2008, Single Dancer (for Piano solo)
2011, Concerto for Piano and Wind Instruments (for WASBE)

Frida Kahlo. Sun and Life. 1947

關於Simple Theme on an Eternal Will這個曲名
也許會很直覺的讓觀眾聯想到John Adams這位美國作曲家
以及他著名的那首Short Ride in a Fast Machine
或是Common Tones in Simple Time這種抽象形式的標題
其實也沒錯,我也只是借用Adams和Minimalism的力量
來做些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畢竟,除了為自己而創作之外,在創作的同時你能瞭解
這同時也是為了一群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而創作

「關注的是人與人的關係」
「個體間的距離,還有其中牽繫的情緒」
也許一種嚴肅的拼貼,就是表達彼此牽繫力量最重要的部分
從拼貼素材的選擇,以及黏合劑如何作用
在機智、強烈的隱喻色彩之下,造就生命共同經歷中最感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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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01, 2007

King Kong: Über die Romenze

金剛是一部意外賣座的電影
但在看完後不禁讓人思考:在浪漫之上的東西是什麼呢?



電影裡頭將人類之情感對比拉至一種
超乎於常理之界線:美女與野獸
而不僅於人類與自然,生存與死亡之間
這種將人類情感之對比拉至越過常軌之外的手法
形成一種比浪漫本身不可理喻之處更加無以明言的狀態
建構一個遊走在笑話與傳奇之間的縫隙
那是一道狹小的的通道
可視為現代文明大眾對於世事習以為常且麻木不仁的一種解藥
不過這當然是一種較為樂觀的說法
事實上在無形之間只是養壞了我們對於人情細膩之處的品味
而以一種有若雲霄飛車般,粗糙而強烈的情感取而代之



所以腦海中才會突然念起托斯卡尼的豔陽下(under the tuscan sun)
慢活,細膩而雋永,恬淡自適
在橄欖與鴿糞之間所製造的甜蜜與酸處
在浪漫之下,也許更能讓人從中體會如同親情般的溫暖與清新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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