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On Maturity when Love

抹香鯨的成熟可以分成兩種,
一種是所謂的性成熟,另一種是所謂的社會成熟
性成熟的雄鯨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無法交配
不是因為他不具備足以交配的條件,而是因為他尚未達到社會成熟

這樣的狀態同樣的也出現在人類的社會當中
只是不僅淺於性交問題
而是因為性交在人類社會中
許多時候已經由生殖的目的當中解放出來
這種解放在同性戀的兩然關係中可能更加明顯
畢竟同性間的交媾不會與生殖有所關連也算是事實



於是社會地位的成熟就成了另一項兩人關係之間的推手
他所牽扯的不是性關係這種表面的動作,而是另一層屬於安適的意義
至於什麼是安適的意義,舉個屬於現代社會的例子來說
職業家庭主婦的減少,似乎暗示著某種獨立的意味
這個論點也許不是要通盤否定那些處在社會地位成熟兩端的人們無法相愛
只是處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該怎麼樣搭上線
以及該怎麼樣尊重並同等的欣賞對方所處的境地
這才是兩人之間僵持不下的難處所在
無論如何,過來人面對未來與過去的雙向
畢竟也只能與繼者面對未來的憧憬擁有一個反向的交會點
而這個點上的交戰,才是處在擁有不同社會地位的兩個人所需觸碰的問題
讓這個地方成為愛與被愛真正交鋒之處

舉個例子來說,年輕貌美的川普太太被問道:
'對於自己如此的幸運你有何看法?'
美麗的川普太太說:
'是誰比較幸運?'
川普太太的回答明顯的看出了
他們夫妻的確巧妙的在鋒刃之上自在游走

關於社會成熟是否影響到兩人關係的論述,
也許我們可以從抹香鯨的例子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關於感情的事,就如一陣煙般不可捉摸
也可以像巨岩般無可撼動,卻造就了如同愚公移山的美名
而到最後,感情無關成就,而分處兩端的絲縷是否能夠有所交纏
只是當警訊出現時,我們是否能夠適時的辨認這是哪個層次的訊號
最後一段姻緣到底成就的是黯然消魂的女人還是自鳴得意的陌生
而問題之癥結所在是否就像自相矛盾的命題一般無解
我們的存在是種溫柔的羈絆還是現實生活的需要
其實哪是簡單的理論能夠一語道破,或說是一種豁達似的自我解嘲所能化解

Friday, February 16, 2007

死生


我們總是強調生與死的差異,卻忽略了他們的相同之處
就以中國人的哲學與美學來說,
兩兩比照的思考方式深植我們的心中
也許這種思考方式帶給中國人的影響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我們可以從中文中看出太多兩兩相對的用語
最經典的大概就是所謂對對仗的功夫
排句相對、詩詞相對、句中對、詞中對
從這些大大小小的相對中也許可以都暗指著一件事
也就是中國對美及穩定感的特殊偏好

如果我們以同樣的方式來看中國人的看待生死
我們似乎總是看到生死之隔形成了多麼強烈而不可逆的悲劇感
卻忽略了生死之間的同一性
至於這個同一性是什麼,也許就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吧

也許人類思考生命的時間比思考死亡的時間來得多很多
諸如明天吃不吃得飽、錢財是否夠使,或是誰人是否與我真心相愛
事實上這些只是死亡的暗影尚未籠罩罷了

就且先不說死亡好了,就算只是個生病的日子
頭痛發燒、筋骨酸痛、劇咳不止,還是上吐下瀉
倍感痛楚之時,我們是否還有能力思考生死


參透這點之後,也許才能明白生死是相等的
只是生命在短期之內比死亡稍微容易些預測罷了
所以才有人會努力的勸我們切末因噎廢食,杞人憂天

只是,生命是否有意義
人類最終的願景就是幸福與美滿
所以千百年來大家努力的發表各種促使人相信自己能夠幸福的說法

那又如何呢,
亞理斯多德說藝術就是「認識你自己」
我說,生命就是「認識你自己」
你才能細細體會自己,是李白還是王維
是王冕還是蘇軾,是蘇秦還是張儀

Tuesday, February 06, 2007

思想與世界

隱藏在語言背後的邏輯在無形之中
為我們的生活鋪下了廣博的脈絡,這是無論深淺的

舉個例子來說好了,
如果我們逐漸的能夠從看似紛亂的著述中擷取脈絡
那就可以說是逐漸的具有一種揭發邏輯脈絡的能力
這種能力可能是天生的,可能是需要靜下心來鍛鍊的
但是一個脈絡為何不能清晰的被文字浮顯出來
也許就是因為受限於文字的線性方向性

文字的線性方向性,就是他是單一的聲音
我們不可能同時說兩句話,或是同時說兩個字
所以一字一句的接續鋪排就成了用語言溝通的侷限
而思想是不受此侷限的

一個人的思想方向性可能是直線的、樹枝狀的、網狀的
也有可能是環形、片段接續、片狀、帶狀
因此,一個人若要在著述中完整表現出思想的複雜度
若要單靠文字的細線來達成,就只能讓文章如同思想一般的穿梭
自然讓人在沿線閱讀時難以直窺全貌

所以當我們企圖在理解一種思想時就需要倚靠這種能力
尤其當企圖以思想來闡明相觀世界時,這需要很大的功夫

不過事實上,思想與世界之間是多少有所落差的
像是在佛教的世界、自然的世界、個人主義者的世界中是有所差異的
這樣的論證方式就像是我們找到一個反例就能證明假設為假
以往我們常為宗教的世界觀冠上政治、道德、或是社會上的意義
但是宗教作為宗教本身,其實也只是一種體悟世界的思想體系
沿著這種思想體系,讓人在廣泊的世界中有所憑依

我們無法期待每個人都能夠偉大,
所以宗教的世界觀就很自然的成為一個人心像的依歸
但是說實在的,關於世界的樣貌,是否是思想足以窮盡的呢

如果望以崇高的概念來說,
其實也不過就是人類明白了崇高、遙遠、偉大等等的力量
因是意會到世界之廣漠而人類之微渺
才以賦予世界一個廣懋的想像作為存在的依歸

至於最終,人之思想與世界到底存有怎麼樣的關係
即便是神佛之完滿想像讓渺如微粒的心靈得以有所遮蔽
如同衣物遮蔽身體以隔絕外在世界之險境一般
我會相信最勇敢之人,還是赤裸著感受世界的那一位
如果這不算是一種自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