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31, 2007

For All from UIUC


After these days, finally I went back to Taipei, a city I should live in. I hope I will not disappoint you by my writing style, because of the main reason of existence of my blog is not functioning as a note of my daily life, but a kind of expression of my personal aesthetic.


I remembered nothing about our first meet in cafe, except my parter Mike in silent, but no matter when we meet in our future life, I'll always remember your smile when we say goodbye.


And now, may I start our one-week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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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15, 2007

The Softness of City V


Ode andie Freude
by Friedrich Schiller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
Töchter aus Elysium,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
Deine Zauber binden wieder
Was der Mode Schwert geteilt;
Bettler werden Fürstenbrüder,
Wo dein sanfter Flügel weilt.


結局對於作者來說總是特別重要
無論是 Beethoven 決定讓命運的大鍾在第四樂章以何種形式敲響
或是Brecht如何讓死刑在劇中發生
還是Verdi決定用哪一段經文來為他的安魂彌撒做結

Eco如何看待波多里諾的離去
Wilson精巧的選取材料來鋪陳他自傳的篇末
Radiguet怎麼決定少婦的命運

歐洲人在熱衷於浪漫主義的同時,也解放了故事的結局
我們可以貼近現實,可以讓理想奔騰
實驗和革命,打破可能的侷限, 成為一群脫韁的馬


如果你居住在一個沒有疑惑的城市
那你一定是在卡丹奇(Kadenci)
你不必懷疑自己今晚的約會是否會遲到
你也不用假想自己有可能會迷路
這不代表在卡丹奇工作的人們永遠都有準時的能力
也不是卡丹奇的道路過於簡單到不可能迷路
相反的,居民每日都在那些極其複雜的巷弄穿梭著

也許有便捷的運輸工具,但卻不盡然會使用
就像是壁畫一般美麗,卻未曾有人駐足
這裡的居民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所謂的事非對錯
因此你也不能用好或壞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城市
也許我們會說伊斯卡佩有某種眷戀,拉默隱藏著某種失憶症
還有卡利卡幻想性的不切實際,以及楚切的虛有其表
但是你沒有辦法形容卡丹奇
因為任何的形容將為它的存在劃上終止的符號
因為任何形容的本身在旁觀者的眼中勢必將成為某些褒貶

所以一個住在卡丹奇的人,不是不用懷疑
而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懷疑可言
因為他將萬物解構成一團團支離破碎的區塊
利用過於後現代的手法來看待這一切:
「我真的有定下約會嗎?迷路源自於過份地確定自己的目的地,」
他們用類似的話語來拼湊出自己
彷彿不用過活,不用思索,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且毫無對錯
讓我們在世的俗人以為卡丹奇不過就是一個
脫序、狂亂、毫無責任,以及缺乏穩當的地方


脫序、狂亂、毫無責任,以及缺乏穩當的卡丹奇
裡面住著一位讓世人頻頻請教於他的智者
他就是寇達(Koda),眾人引頸盼望他的指引,那怕只是隻言片語
在這位智者的早年,寇達只是叫人依道而行
晚年的寇達,卻老是提到說那些什麼
「一致」、「相關」、「整體」之類的詞語
直到逝世的那幾年,卻竟然成了「一致脫序」、「狂亂相關」
以及最經典的那句「毫無責任的整體」
這也難怪我們現在見到的卡丹奇是如此的豐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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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y 14, 2007

Brilliancy,spectacle, cosmopolitanism, and spirituality



Ferrcuccio Busoni (1866-1924)這位作曲家並不特別知名
但是在我首次聽見他的鋼琴協奏曲時就覺得永難忘懷


Busoni這首作品長達70多分鐘
而如此龐大的協奏作品,也唯有鋼琴才有辦法撐起全曲的結構
集合了所有從古典、浪漫、到印象派的所累積的鋼琴技法
以及兩千年西方音樂發展出來所有可能的作曲技巧

昨天聽完這個音樂會,我不得不用四個字來形容他
1. Brilliancy- 具有多數協奏曲該有的性質
2. Spectacle- 過於龐大的brilliancy累積所造成的效應
3. Cosmopolitanism- 除了Busoni的背景有關,
作品本身也是包含了20世紀初各國所擁有的音樂語彙
4. Spirituality- 獨奏家、樂團、指揮,甚至聽眾在聆聽所需具備的精神性

尤其是精神性,昨天的音樂會徹徹底底讓我感受到這點
通常我們對於音樂的看法可以分成三個層次來討論
1. 作曲家- 作曲家創作的意義 (或說目的、想法、或企圖)
2. 演奏者- 演奏者詮釋的角度 (對於樂譜的研究或詮釋的方式)
3. 聽眾- 聽者對於作品的主觀感受 (非常因人而異的)
這三個層次是所需要討論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在歷史上也引發了各式各樣關於音樂美學,或說是音樂哲學的爭戰
而這次Busoni的鋼琴協奏曲
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作曲家、演奏者,以及觀眾
三者是如何緊密的綁在一起


無論演奏的優劣,速度的快慢是否合宜
第四樂章接近瘋狂的義大利舞曲將前面50分鐘的種種逼向高峰之後
鬆散的第五樂章先由緩慢的速度釋放,再接以男聲的進場
接近終曲的時候,前面70分鐘的所有都變成一種過程
全場觀眾摒息以待的完成,就像是奇蹟一般展現在我們面前


這是完成而不是終結,也唯有如此長大的作品才有辦法達成的力量
我必須在此向Busoni,白健宇,還有簡文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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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y 10, 2007

Writer and Reader



我們知道作者可以分成兩種,
典型作者(model writer)和經驗作者(empirical writer)
同樣的,讀者也可以分成典型讀者和經驗讀者

事實上這種文學手法同樣的呈現在愛情的森林裡面
「玻璃動物園」當中的吉姆對蘿拉說一句:「蘿拉,你真的很特別,
只是以我目前的狀況而言,不能做我該做的事。
這時的吉姆是一個作者,而是一個經驗作者還是典型作者就有待讀者分析

曾經有一位女士告訴我,當他們兩人從高張的情慾頂端落下
連續失連了六天以後,在第七天的夜裡她收到這樣的一封簡訊
其實我很喜歡你,只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
於是開啟了一連串的不聯絡和哭泣
此時的你,就像蘿拉,該選擇相信作者的意圖是什麼?

作者的意圖可以很簡單的從字面上來猜測
猜測的結果總是有兩種,一種是「這是真的」,另一種是「他在騙我」
以及「這是直述句」,或者「這是一種暗示」
這些話的作者有可能是經驗作者,也有可能是典型作者
而我們可以從分析經驗作者和典型作者的心態,來分析這句話的真確性
這時在兩刃交鋒的愛情當中,你我都是最可悲的受害者

如果你能夠成為一個適切的典型讀者
就像是普魯斯特在分析「包法利夫人」的時候曾說道
福婁拜只寫下:『包法利夫人走近壁爐,』
可是他並沒有說包法利夫人覺得冷。
同樣的隱喻和暗示充斥在種種的愛情遊戲當中
也許你會聽到:「下次別喝那麼多,不然還要麻煩人家
你可以想像當男友看見這位醉倒的女人躺在前任男友的懷抱時
第二天早起的床邊,這句話到底是出自於對友人的客氣,
對女友的簡單關懷,還是嫉妒,抑或是警告?

如果對方是一位精明的典型作者,
自然會有前後文的脈絡來襯出這句話的一貫性
而這種一貫性正是作者真正的意旨
就像是福婁拜其實希望告訴讀者包法利夫人覺得冷
只是藉由一炕不會作響的壁爐來發聲


不過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種種應對發言
多數都是一種遊走在經驗作者和典型作者之間的遊戲
人與人相處也許可以像是經驗作者和經驗讀者一般的收發種種直接情緒
也可以是兩人彼此試探或是暗示般的點醒這不過是場遊戲

愛情亦然,除了你的語言之外
你多變的表情、眼神暗藏的輝蘊、小小的肢體動作
瞭解一個你所愛的人,請先瞭解他(或她)在當下是否典型
而至於詮釋與過度詮釋,那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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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01, 2007

The Softness of City IV


Κυριε ελεησον; Χριστε ελεησον; Κυριε ελεησον

也許安魂的目的不在於如同救贖這般屬於永恆的概念
平息的也不是屬於死者的眷戀,而是生者的執著
垂憐我們,垂憐我們,垂憐我們
你看,受到垂憐的是屬於活著的我們

這時我們來到這個城市,拉默(Rameau)這個城市
一個如同迷宮的城市,有著數不盡的岔道
仔細觀察,就是數不盡的小門,暗巷

帶著我的悲傷走入拉默,
進城後沿著左手的方向恣意的走著
景物彷彿曾經見過,就像是一道似曾相似的謎題
執著的我相信這些景色必然的將會指引我
所以左手邊的月門當然比右手邊的花壇小徑來得富有暗示意味
因為我記得當年我也看過類似的月門

就這樣,我慢慢的走進了拉默的中心
或說是我以為這就是拉默的中心
這個地方,滿是記憶所及的傷景,牆上的塗鴉噴漆畫
牆角孤生的玫瑰花,以及鋪面上跳躍撿拾著細米的麻雀
磚隙間長出的青色小草,開著黃色的小花
還有一隻瓢蟲停在上邊,不一會兒也就飛走

而我,就像是隨著這隻瓢蟲,讓我的悲傷在天上
懸盪的悲傷,懸盪在天上,我已經忘記了為什麼我會來到拉默
因為我根本忘了我為什麼會循著左手的那條花壇小徑而來
難道我不應該選擇右手邊的月門,回到過去嗎?

記憶中的拉默是優雅的,他無須誘拐入城的旅客
及使它的點點滴滴都像凡爾賽的華麗矯飾,足以不厭其煩的賞玩
我以為這是拉默的幻象


所以我想盡辦法,也許就如同那隻瓢蟲一般飛到天上
離開了拉默,去請教最偉大的幻術師拜斯特‧安德里安(Byst Anderian)
拜斯特並沒有替我解開拉默的幻象,反而讓幻象更加真確
他說道:「拉默其實是兩個城市,自從你第一次離開那裡時就是了

這時我又回到了那個廣場,瓢蟲已經不在了
卻仍有著鋪面上跳躍撿拾著細米的麻雀,牆角孤生的薔薇
牆上黃黃綠綠的噴漆畫,湛藍的天空,火紅的太陽
這時來了一位旅客,我知道我會愛上他,我知道我會不再愛他
我知道我會隨著他來到拉默,就像是我左手邊的景色在暗示我一樣
他會暗示我進入拉默,離開拉默
夢到另一個拜斯特,畢斯特,還是俾斯特
然後回來,等著我的磚隙間有著小草
鋪面上的的麻雀跳著撿拾細米,牆角孤生的薔薇也許開了花
牆上黃黃綠綠的噴漆畫,雨後變得更加模糊難辨了
在沒有雲的日子,是湛藍的天空,是火紅的太陽


既然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還拿拉默什麼辦法?
所以我以為這就是終點了,開始幻想牆上出現一個玩伴
他有著兔子般的長耳朵和像貓一樣的黃色瞳孔
我迴避剛來的這位旅客,我也要迴避下一位,再下一位
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幻想,我沈浸在拉默那洛可可式的華麗
一成不變的華麗,精緻的雕像也成為幻想的對象
這時是我離不開拉默,還是拉默不讓我離開
迷宮似的建築是我將自己的悲傷投射上去的幻象
還是幻象將我的悲傷附著在種種景物
最初,帶著我的悲傷走進拉默
最後,我終究只能待在這裡

這些年來,你在拉默裡行走著
他也是,人們都是,越來越多的亡靈也在拉默裡走著
所有的人帶著自己的悲傷來到拉默
看見彼此,用幻想式的辯證談了一場又一場不存在的戀愛
最終,拉默的人們只存著一種幻想,一種堅強的幻想
我很快樂,我很堅強,我有著一個黃色貓眼睛的玩伴就夠了
如果能夠快樂終老,為什麼你還說我沒有救?